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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03mXLrtdr - 2020/1/25 14:48:00
我是听过雨的,那带着鲜腥的雨水扑朔地滑漾在香椿树脉上。流淌进干湿参半的土地。那种慵懒而清冷的味道,不存在也从不出现在现在的我所生活的这片沥青水泥的大地上。  余光中老先生听雨,听见的是对家乡的恋吧!那是国家与游子血脉的联系:而我听见的是,再也回不去的童年吧!反正雨都在下……   春季的雨,是隽秀的。那时我听春雨,细细密密悄然地下着,天是灰暗的,北京治疗白癜风大概要多少钱却被雨丝丝的光映出了菜畦的一抹绿色,姥姥家的大床微微泛起潮气,我裹在被子里,嗅着一丝泥土的鲜腥。房间的上墙头开了两扇窗,使得雨的声音更加清晰,大杂院里很安静,老邻居们也都在家听雨吧?嘶嘶的声响,偶尔有一两声远处巷子里的犬吠,震落了雨搭上的水珠,“叮铃”一声悠扬。在雨的喃喃中,我睡了。      现在的我听春天的雨,只是没有大床,没有菜畦,没有大杂院和熟悉的邻居。雨照样下,树木都已泛出逼人眼的绿,不再有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色。      夏季的雨,是壮观的。那时的我听夏雨,雷声隆隆,乌云滚滚罩住了那个不大的院子,鸟儿不知去向,花娘娘那机敏的虫子也隐在了香椿树叶下。刹时,大雨倾盆,砸落在青苔满布的巷石上,啪啪作响,一时间万分嘈杂,如铁骑枪鸣,银瓶乍惊。娃子们欢快地趟着水在巷子里奔跑,时而帮姥爷扶起门前的挡水木板,那时的雨好大,下的真响。大雨的哗哗声淹没了一切声响,震我的耳朵,十分兴奋,雨啊,再大一点吧。      现在的我听夏天的雨,隔着厚厚的玻璃和铝合金的防盗窗,外面的一棵金边吊兰被大风蹂躏着,雨来了,依然很大,依然嘈杂,然而只是嘈杂。想伸手接一丝雨,却怎料胳膊长不过防盗窗。      秋季的雨,是清冷的。那时的我听秋天的雨。秋雨萧瑟,家门口有几只躲雨的麻雀,啾啾的叫。秋雨是几乎没有声音的,要十分专注才听得到。我坐在姥姥的软椅上,二楼的房间里。姥爷的书法真是不错,秋雨的潮气混杂着墨香,味道怪怪的。二楼的铁栏杆上,我看见了整个大杂院,香椿树的叶子枯了,陈奶奶家响起炊具的声响,她是没时间听雨的,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哩。原本冷清的秋雨也加入了一丝家的香气,我笑了。现在的我听秋天的雨,法国梧桐枯*了叶子,卷成一团,里中科获平安医院殊荣面有一捧浑浊的雨水。没有大院儿的秋雨,更加凄惨,只让人觉得寒气一阵阵的,没什么声响。我不觉得缩了缩头,加了一件尼龙线的毛衣。冬季的雨是带有寒意的。那时的我听冬雨。冬雨的声音像蚕噬桑叶一般的沙沙声,菜地的冻白菜已被冰屑包裹,冬雨打在上面,清脆的响。这时的我,手里捧着姥姥刚炸出的麻糖(甜油条)站在门口听雨,氤氲中,我听见了雨的声音,沙沙的雨声混杂着油条在油锅里噼呖噼呖的响声,使我心中更加温暖。现在的我听秋天的雨,玻璃窗上一片的雾蒙蒙,看不见雨,只听见仍是沙沙的不大清晰。姥姥还是炸麻糖,只是天然气烧出的油再也比不过煤球烧的,吃着嘴里的麻糖再也没有那么香甜,我渴望听见那冬天的雨,却听不清楚。现在,我在这里,童年却在那里;挥之不去的回忆啊,却无法重来。正如那些年的雨,一直在下,雨声让我听见,穿越了时光出现在我的耳畔喃喃。童年的雨来了,我却再也等不来回到彼岸的渡船……想到童年时,不妨去听一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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