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时刻仿佛结束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们刚刚度过了糟糕的两年。
尤其,对于科学界来讲新冠肺炎的有效预防、根治都成问题,他们面临着接近世界本质的发现越来越少。
这曾经是一个为求真理而略显蠢钝的世界。一场提问和回答的接力,串联起一串闪闪发光的姓名:牛顿、庞加莱、爱因斯坦、弗莱明……
他们并非个个家喻户晓,也都经历了命运多舛,却构成了文明不断向前的基石。
然而,在年出版的《科学的终结》一书中,作家约翰·霍根向许多顶尖科学家询问他们对科学前景的看法,结果令人担忧;年1月,西蒙顿在《Nature》发表文章称:爱因斯坦之后,科学天才已灭绝;作家斯图尔特·布兰德也曾写道:“科学是唯一的新闻。”
现如今,科学资金投入和论文数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但它们的边际效应却正在递减。
走入信息高速公路与和平年代,随着科学的分叉,攀登之路变得更难;随着机会主义的泛滥,坚守之路也变得更难。直至最后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也许科学拼的是“文化”,拼的是一个民族的厚度,风华背后满是沧桑,创新背后皆是岁月因果。
纵使上文说“科学资金投入和论文数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但它们的边际效应却正在递减。”但热爱科学的人,依旧无法忽略《Science》与《Nature》,可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更该表达的是怕错过一场未知的“风暴”。
风暴1:《Science》发表的新式针灸
近日,上海市中西医结合防治骨与关节病损重点实验室崔文国教授团队在AdvancedScience期刊上发表题为:TransportingHydrogelviaChineseAcupunctureNeedlesforLesionPositioningTherapy的研究论文。
研究利用中国传统针灸的优势,精准突破人体的物理屏障,利用针灸尖端的螺纹结构成功将水凝胶留置于病灶内,并通过水凝胶缓释药物实现精准的病灶定位治疗。
据悉,该体系的水凝胶具有独特的多巴胺修饰,能牢固地黏附在螺纹针灸的螺纹凹槽内,避免针刺过程中药物流失。特殊的水凝胶吸收体液膨胀后与周围组织产生挤压黏附,并且巧妙利用其螺纹凹槽结构,通过旋转螺纹针灸将载药水凝胶留置于病灶处持续释放药物,实现靶向病灶的定位治疗。
“水凝胶-中国针灸”体系有望对骨关节炎患者进行病灶定位治疗。针灸可轻松突破软骨下皮质板这一坚固的物理屏障,将水凝胶递送至该处并释放药物。从而改善膝关节软骨的力学环境,抑制了软骨细胞的凋亡,同时缓解软骨的退化和降解,缓解了骨关节炎病情,实现了靶向软骨下骨的病灶定位治疗。
外媒评论,该研究利用中国传统针灸的优势微创精准突破体内物理屏障,并巧妙利用针灸尖端的螺纹结构成功将水凝胶留置于病灶内,通过水凝胶缓释药物实现精准的病灶定位治疗,有望打响中国针灸生物材料“第一枪”。
风暴2:《Nature》从“足三里”获得灵感
无独有偶,在《Nature》上的一项新研究中,来自美国哈佛大学的马秋富教授团队,研究人员证实电针刺激动物足三里穴位可治疗脓毒血症(败血症)。
针灸治疗人类疾病的核心理念是,刺激身体穴位以调节远端生理机能。而穴位的选择是基于个体对特定部位的刺激反应。
例如,位于人类膝盖下方约2厘米处的足三里是最常被刺激以缓解炎症的穴位之一。但是对足三里的电针刺激会因强度不同而产生相反的效果。高强度刺激足三里会激活交感神经系统,产生"战斗或逃跑"的应激反应;而低强度刺激足三里则激活副交感神经系统,以调节休息时的生理功能。
研究人员通过败血症小鼠模型表明,迷走神经—肾上腺网络的激活是由刺激足三里后一组表达Prokr2的神经元介导的。这些感觉神经元的细胞体部分位于脊髓,延伸出去的突起部分属于支配后肢的坐骨神经,它们可以将后肢的感觉信息通过脊髓传向大脑的特定区域。
迷走神经是机体中最长的副交感神经,支配多个器官。刺激它可以触发多种作用,包括两种抗炎机制。首先,它可以诱导儿茶酚胺从肾上腺释放到血液中。然后,它可以诱导脾脏产生去甲肾上腺素,激活称为淋巴细胞的免疫细胞产生乙酰胆碱,而乙酰胆碱会抑制另一种巨噬细胞。
研究人员发现,选择性地破坏这些神经元可以阻止低强度电针刺激足三里抑制炎症的作用,但没有改变高强度刺激激活交感神经系统的能力。相反,人工激活表达Prokr2的神经元模拟了低强度针刺足三里的效果,也激活了迷走神经-肾上腺网络并控制了炎症。这些结果首次提供了一个神经元的分子标记,为设计具体的针刺疗法提供靶点。
杜克大学麻醉学系的LuisUlloa教授表示,这些研究具有相当大的临床意义。穴位选择性和穴位特异性在驱动特定的自主神经通路方面的存在提供了神经解剖学解释。在针灸领域争论已久的穴位特异性是一个可操作的定义,它取决于刺激强度、放针深度和测量结果。这些发现可以为优化生物电子刺激参数铺平道路,以驱动不同的自主神经通路来治疗特定疾病。
“你去过医学检验科吗?你去过医学影像科吗?那里每天会出无数份报告,报告上的数据‘证明’着每个人是否健康,可能需要什么治疗。但是除去这些数据呢?你想过这个患者开心吗?感到幸福吗?真的想继续生活下去吗?”
以上话语是采访一位院长时,他对我的灵魂拷问。
《未来简史》上也写明:这是一个新时代——现在每天因为吃太多而丧命的人比被饿死的人要多;因为太老死去的人比感染病毒死去的人多;自杀而死的比被战士、恐怖主义和罪犯杀害的人多。21世纪在对抗了饥荒和疾病之后,对抗衰老与死亡将是这场战役的延续,对于现代人来说,死亡不再神秘,而是一个我们应该解决的技术问题。比如心脏不跳,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氧气到达心肌。癌细胞扩散,是突变的基因改写了指令。只要是技术问题,就会有技术上的解决方案,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和思想家公开表示,现代科学的任务就是战胜死亡、赋予人类永恒的青春。
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到最后我们还是我们吗?我们是一个数据上的个体,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调研《为何Nature、Science纷纷“玩”起了针灸?》这篇文章时,我想起一句话:当你迷茫着不知该如何前行时,请记得来时的路。
记得上文提及“科学到最后拼的是‘文化’,拼的是一个民族的厚度”。中医针灸的发明人是华夏文明的始祖伏羲,他尝百药而制九针。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形成的针灸理论也随着临床医学经验的积累逐渐完善,直到今日造福一方并给未来留下无尽的可能。(文/达尼亚)